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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
回忆起那天的清晨运动,中岛再次捂住了脸。
一定是酒精还没从血液中被排出去,自己才会做出那种事情吧。
说实话,中岛理解那个名叫菊池的红发男子的担忧,可对方不知道的是,中岛也确实在利用自己是beta这一点在尽情享受着让他身心愉悦的性爱。
当然对象只限于他看得上的人,公司那位变态前辈只是一个差点翻车的醉酒事件。
因为感受不到信息素,中岛并不能凭此判断对方的第二性别,可根据那天清晨的身体感知来说…
嗯,菊池是个alpha,而且还是个可以让人怀孕的alpha。
中岛在心里确信了。
在又经历了反胃的一天后,中岛果断给转天请了假,当晚就搭着电车找到了这栋只来过一次的公寓。
按了门铃之后,对讲机那边很快传来有些迟疑的声音,中岛把鸭舌帽摘掉,对着摄像头露出了脸。
喀嗒。
门厅的门瞬间开了。
“那个,喝茶吗?”
中岛有些局促的坐在客厅里,对着同样局促的屋主摇了摇头。
“哦,好…”
空气一瞬间陷入沉默。
“你…”
“你…”
“你先说。”
“你先说吧…”
空气再次陷入沉默。
中岛突然就后悔起来,早知道就说要喝茶了,对方去泡茶的时候说不定就可以通过茶包扩展出话题,说不定还要邀请自己去厨房里挑选一下,那就又可以通过厨房里的各种东西延伸出各种话题,然后就是若无其事的寒暄问候,拉拉家常,最后在两个人都最放松的状态下再抛出那个关键问题…
嗯确实是自己大意了。
不过这也正常吧,换做谁遇上这种事都会动摇吧,虽说他也不算是吃亏,可这种事怎么也该知会一下另一方…
中岛垂着眼睛坐在桌子的一边,脑子里转的飞快,甚至已经从 beta请产假的那段无薪期间谁来养活他和孩子 思考到了 孩子如果要上大学自己一个人的工资供不供得起 了。
“……中岛?”
“哇!”
完全陷入妄想中的他甚至没注意到对方已经从房间的另一个角走到了自己面前,被叫了抬起头来就吓了一跳。
“站起来一下。”
“嗯?”
中岛有些反应不过来,歪着头去看对方藏在刘海下的眼睛。
“你站起来一下。”
总之先照做好了。
中岛慢慢站起来,说实话,和对方的距离有些近。
“那个,菊…唔。”
才刚做好心理建设要张口,这次,换中岛的嘴巴被堵住了。
客厅里回荡着自己喘息的声音。
才第二次见面就在别人家的客厅里干这种事,中岛心想,这可太刺激了。
当然这和第一次见面就在别人床上这样那样比起来也算不上什么了。
还好来之前自己先回了趟家做了准备啊,因为是beta的身体,并不能像omega那样毫无障碍的容纳尺寸和持久度都异常惊人的alpha器官,中岛早就学会了某些准备工作得以让自己身无旁骛的享受性爱。
结束的时间果然比中岛预想的还要晚了那么几十分钟,他从对方的腰上滑落下去,趴在沙发喘了好一会才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神来。
“喝点水?你嗓子又哑了。”
菊池腰上随意围了条浴巾,从厨房端了杯温水过来。中岛抬头正好撞见那在浴巾下面也依然显眼的尺寸,默默接过水别过头去。
“喂,菊池你,喜欢小孩吗?”
噗,咳咳咳。
对方把刚咽下去的那口水又喷了出来。
“哈?”
“哎呀,就是说,你喜欢小孩子吗?”
“…嘛,弟弟妹妹倒是跟我年龄差挺大的,我应该算是喜欢小孩吧。”
对方大概是被中岛认真的表情镇住了,竟然也顺着问题聊了下去。
“那…我能问下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哈??”
“你别误会,我也不是要查你户口,就是想看看以后孩子的大学学费…”
???
声音越来越小,菊池大概已经满脑袋都画满了问号,中岛深呼一口气,终于进入了正题。
“我好像,怀了菊池的孩子。”
哐。
菊池手里的水杯直接掉在了地上。
嗯,还好是塑料杯子。
中岛低头瞄了一眼,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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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你去医院查过了?”
菊池其实有些慌,刚刚自己过反应手滑不知道是不是让中岛伤心了,等他把地拖干净,对方已经保持低着头趴在沙发上的姿势一动不动有十分钟了。
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晃了晃,没了下音。
“那…是买了验孕棒?”
再次晃了晃。
嘛,嘛,嘛,虽然自己一向是戴套主义的,不过总还是有0.01%的可能性会有漏网之鱼嘛,菊池也承认科学角度来讲beta男性并不是100%无法受孕的,自己读医科大学时也看到过几个实例。
当然了,菊池也不是不信任中岛,只是这个男人在短短的两次见(上)面(床)经历里就展现出了无限的天然属性,有些事情不讲清楚可不行啊。
“那我能问问为什么中岛觉得自己怀、孕了吗?”
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菊池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这两天我一直在孕吐…”
“诶?”
“前天差一点就吐在出租车上了,司机先生就推荐我去产科医院看一看…”
嗯?等等。
“然后呢?”
“然后我就来找你了啊。”
那颗毛茸茸的脑袋终于抬起来了,有些怨念的瞪了菊池一眼,似乎在无声的控诉自己是个不认自己崽的冷血男人。
不不不,不是这回事啊。
“所以中岛觉得自己怀孕的理由,只是因为孕、吐?”
菊池觉得自己再讲一次“孕”这个字,舌头就要被咬烂了。
“当然不是了!”
这下中岛可真炸毛了。
“你看看我肚子都鼓起来了!”
中岛红着一张脸,把刚披起来的宽松衬衫下摆撩开,终于把自己最在意的部分展露在了菊池面前。
菊池先生默默的盯着中岛圆滚滚的肚子,又看了看他仿佛要滴出血来的耳垂,视线进行了几个来回,再也忍耐不住,整个人扑了上去再次化身为仿佛存在的意义就是让人受孕的纯种alpha。
当然事后菊池真的带着中岛去了医院做了产检。
医生左看右看检查结果,丢下一句“少吃点巧克力”就走了出去,而菊池在此后的几乎每一次做爱都要摸着中岛的小肚子拿这个段子把人搞的从头红到脚什么的,这就都是后话了。
END
中岛最近有些苦恼。
像往常一样搭着满员电车来到公司,跟前台小姐姐打了招呼,又和打扫卫生的阿姨调了会情(不是),中岛在自己那张乱到几乎看不到平面的办公桌前站住,拉出来椅子,坐下。
喀嗒。
腰带正上面的那颗衬衣扣子随着他的动作,应声而开。
是的,他中岛健人,最近长胖了。
这段时间接手的项目是个做巧克力的食品会社,光是样品就足够堆满会议室的一个角落,连楼下看门大叔在闲暇时间手里都举着块看起来口感十分神秘的巧克力,更别提中岛这种天生嘴就特别馋并且自制力几乎为零的吃货了。
这么下去可不行呀…
中岛对于自己身为公司姐妹们梦中情人的这一人设还是包袱挺重的,趁着下班时间去健身房办了卡又立刻在课程表上刷刷刷勾了好几个选项,什么hot yoga啊,什么普拉提啊,什么动感单车啊之类的。
结果第一天上课的前一晚,在百货商店选购运动服的中岛突然就一阵反胃,挤过层层人群冲进洗手间隔间的瞬间就抱着马桶吐了个昏天黑地。
可怜巴巴的打电话取消了明晚的hot yoga课,中岛抱着包就溜进了等在百货店门口的出租车里,途中依然阵阵反胃,害得司机紧张的从后视镜里看了他好几眼,生怕自己的养家糊口工具就这么被玷污了。
停车的瞬间中岛就拉开车门,蹲在路边连连干呕,可肚子里大概是没什么货了,也就只有火辣辣的胃酸在燃烧着喉咙。
“不好意思,多少钱?”
撑着身子站起来去付出租车的钱,对方盯了他一会,欲言又止的,终于开口了。
“给您介绍这家医院啊。”
中岛愣了一下,把钱递过去的同时收到了对方举过来的一张名片,刚刚在百货店的厕所时不小心把隐形眼镜挤掉了,视力0.1的他就跟半个瞎子似的,迷茫的收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我家那位当初也是这样,跑了好多地方都不行,这家医院真的有偏方。”
司机收了钱,甩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就关上车门一溜烟的开走了。
……嗯,刚刚好像门关的太急,中岛并没有听清对方在讲什么。
等进了家门,往鼻梁上架好那副银丝边的眼镜,摸出来收在口袋里的名片时他才终于反应过来司机最后一句话是在讲什么。
名片上写着,XXX产科医院。
中岛吓得赶紧把名片丢得八丈远,恨不得立刻冲出去追那台出租车,扒着司机的肩膀大喊,“老子可是个正正常常的beta,怎么可能会怀孕!!!”
正在这时,又是一阵反胃,抱着自家马桶把昨天的晚饭都要吐出来的中岛终于在绝望中开始思考那张名片的内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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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就是上个个月的这一天,中岛是在其他人的床上醒来的。
说实话前一晚的事情他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本来就没什么酒力,偏偏还是在发着低烧的情况下被半强迫出席了公司前辈的欢送会,几杯小酒下肚差不多就整个人都处于飘在云端的状态了。
那个前辈在职时就有点喜欢针对中岛,自然不会放过最后一次机会,有事没事就溜哒过来举着酒杯假惺惺的要干杯。中岛倒是也心知肚明,因为偶尔过于较真的性格,二十几年来也没少遇见过这种看自己不顺眼的家伙,反正吃过这顿饭,以后就是互不干涉的陌生人了,可偏偏就那天晚上再次较起了真,抱着一种莫名的不能输的心情,硬是咕咚咕咚干了对方递过来的各种不同种类的酒。
酒场上逞强,回家之路可就没这么容易了。靠在墙上等着同事们先把姑娘们送上出租车,中岛甚至发现路边的电线杆都弯曲了起来,看起来还甚有弹性,就像自己小时候爱吃的蛇型橡皮糖。
“我送中岛君回去吧。”
“诶怎么能让前辈…”
“没事没事我们住在同一个方向。”
被人抬着胳膊扛了起来,中岛隐约听到耳边传来的是不甚悦耳的声音。
“唔…不…”
“中岛君真是醉了啊,那我就先送他回去了。”
明明大脑可以清晰的听见其他人的声音,自己的身体仿佛也变成了蛇型橡皮糖,七扭八歪的就是使不上力气。
“前辈竟然知道中岛君家的地址哦。”
嗯不仅可以听见其他人的声音,中岛怀疑自己的听力比平时更上一层。
不不不,这个讨厌的前辈怎么可能知道我家地址,你们不要信他,更不要让他带我走。
明明想拒绝,想求救,可一张嘴发出来的声音就是咿咿呀呀的完全无法传达自己的意思。
“喂,没事吗?”
“没事吧,中岛君反正是个beta,A前辈才不会对他做什么吧。”
“哎呀你好坏,我可没这个意思。”
怎么回事,中岛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喝了酒就能启动千里耳的超能力。
话是这么说啦,可前辈那只有事没事就在自己屁股上蹭来蹭去的手似乎在强调同事1号的担忧。
回过头去想喊那个天天受自己照顾的后辈,可中岛惊奇的发现对方竟然也变成了一根蛇形橡皮糖,而且还是那种制作手艺不咋精良的又短又胖的红色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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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下一秒理智重回大脑,中岛睁开眼睛,就发现头顶上是完全陌生的天花板。
“呜哇…”
宿醉什么可真不是闹着玩的,光是撑起来上半身这个动作就足足花了5分钟,因为没移动一寸,脑袋就都像是被车碾压了似的炸得快裂开来了。
等他终于把两条像灌了铅似的腿移动到地面上时,一抬头,门口靠了个红发男子,一手端着杯冒着热气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似乎很久以前就站在那里了。
“醒了?”
“嗯…呃,你是?”
一张嘴中岛也吓了一跳,这干燥粗糙的声音到底是谁的。
“我…你…到底…”
红发男子也不讲话,就这么盯过来,中岛越发慌张起来,一边语无伦次一边低头去确认身上的衣服。
说是衣服,其实也就是下身套着的一条没见过的胖次而已。
还好,男子在中岛更加慌张前就张口了。
“别怕,我可不是那种专门狩猎beta的变态alpha。”
?
中岛觉得自己肯定是还没清醒,不然怎么这个人说的话根本听不懂呢。
“我说你也是,以为beta就万事大吉了吗?大半夜的喝得醉醺醺,让你碰上一次就够受的了。”
红发男子往这边走过来,中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方一把推倒按在床上。
“呜…”
“疼吧?”
被对方的手轻轻碰到肩膀,一阵痛感,侧着头去看,自己肩头竟然有个红红的牙印。
“啧,你这个前辈下嘴还真狠。”
中岛的大脑这才开始慢慢重新转动了。
“跟你说,有些心理变态的alpha就是专门挑不会怀孕的beta下手,又耐玩又不需要负责任,你以后不要再这么神经大条了。”
仔细看,红发男子说话的时候总是一副臭脸,可说出来的话却婆婆妈妈的带着温度。
中岛在床上呆呆的坐了一会,又在对方的带领下找到洗手间洗脸刷牙。
(据对方说有洁癖,昨晚回家就给中岛洗了澡才送上床睡觉。)
“喂,你怎么又躺回去了??不吃早饭了??”
中岛窝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那个端进来一杯牛奶的红发男子在炸毛。
“和我讲讲,昨晚的情况。”
“…你真的要听?”
男子叹了口气,把牛奶放在一旁,走过来坐在床的一角。
“嗯,讲嘛。”
等对方挑选着词语,尽量委婉的把昨晚跑步时在偏僻的公园洗手间里目击到的事情讲完之后,中岛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戳了戳对方。男子挡在刘海下的眼睛快速瞄了一眼过来,迟疑了一下,还是回握住了中岛的手。
“喂,帮我消毒一下吧。”
中岛继续大半张脸躲在被子里,只露出亮晶晶的一双眼睛。
“啊我去拿一下药箱…”
对方转身要离开时就被用力拽住了手。
“不是那个消毒。”
“嗯?那是什…!”
中岛抬起身来,用唇去堵住了对方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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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