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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于20170823
*mrkn
*设定:玛丽18岁 (//∇//)
和最近高强度的行程比起来,今天的摄影工作十分轻松,时针才要指向数字8,那边工作人员就说着“今天辛苦了”开始收拾道具。中岛最后一个换装卸妆结束回到乐屋时,正赶上准备好回去的团员们。
菊池依然手机不离身,一边在电话里和朋友确定接下来碰头的时间地点一边单手和中岛道别,率先离开;胜利鸭舌帽帽檐压低到看不见脸,中岛想了一秒要不要叫他去吃个寿司或者拉面,摸了摸肚子,意外的没有饿意,也就挥挥手告别作罢;松岛聪穿着他标志性的宽大上衣,外面十分勉强的套了件合身的外套,跟中岛说了“辛苦了—”就嘻嘻哈哈的跟经纪人说笑着也出去了。
中岛转过身去收拾东西时,听见背后乐屋的门关上的声音。在乱糟糟的背包内部好歹确认手机和钱包的存在,又翻了半天才找到车子的钥匙。因为想趁着有时间回实家住一晚,中岛今天自己开车来的。
一切准备就绪,中岛才回过头,就被一直不声不响站在背后的高大家伙吓得差点把抓在手里的背包给丢出去。
“!Marius你在干嘛!”
“在等Kenty啊。”
不对不对,偷偷摸摸的杵在别人背后还一脸无辜是怎么回事。
中岛摸着自己被惊吓到咚咚咚跳个不停的心脏,想着赶紧绕过这个挡路的德国人跑回家去,才刚挪了一步,那边就又挡了上来。
果然……
今天是最年少的Marius成年后的第一个工作日。在这之前,他得到一段不短的休假,回到欧洲度过了接近一个月的时间。
虽然在20岁成人的日本,Marius仍然不能站上跨年的舞台,深夜的工作全都不得不提前结束,可他在德国已经是法律认可的成年人,听说连驾照都可以拿了。
小时候还十分鲜明的亚欧混血的特征近几年淡去。深邃的五官,白皙的皮肤,天生的深褐色的头发,高大强壮的体型,属于欧洲人的英俊硬朗的特征越来越处于主导地位。
不止外表,他小时候来到日本不久就被生生抑制住的欧洲人性情也渐渐藏不住了。
对人称呼异常甜腻,打招呼要亲脸颊,开起玩笑就没个度。
不管哪点都在中岛感到苦手的范畴里,而这些行为在Marius从国外回来后只会更甚。去年这种情况持续了两个月,中岛深受其害,可谓患了Marius海外归来后遗症。
Sweatheart什么的Honey什么的,连中岛在私下都难以说出口的称呼他偏偏可以若无其事的喊出来。早上见到打招呼时一定要被按住肩膀,不是象征性的空气kiss,而是实实在在的嘴唇贴在脸颊上。
所以今早中岛留了个心眼,在转角的自动贩卖机旁边磨磨蹭蹭,蹲守到化妆师才跟着一起进乐屋,在Marius扑上来之前全力打开工作模式,皱着眉头不停跟staff问东问西又反复确认流程,余光扫到那个异常热情的家伙和离开日本前并没有什么不同才安心下来。
很明显,这都是假象。Marius这个阴险的臭小子,根本和小时候没有任何改变。
中岛把挂在脖子上的口罩拉到正确的位置,又缓慢的后退了一步,自己都意识到现在的状态就像只炸毛的猫咪。要说他如此抵触亲脸颊的原因,并不是讨厌这种行为,只是这个狡诈的德国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每次都要亲到离耳朵最近的那片皮肤上,明明全世界都知道耳朵是中岛最脆弱的地方。
为此发脾气未免有些小心眼,可中岛玩笑似的拒绝了无数次也无果。
算了随他去吧,早死早超生。
Marius把包丢在地上走了过来。
肩膀被那双手按住的时候,中岛的半个身子就反射性的开始发麻了。
到底是对打招呼有多大的执念啊躲也躲不开…
然后是口罩,挂在耳朵上的绳子被摘掉时中岛忍不住缩了脖子,抬眼看上去,年下6岁的德国人扯着嘴角笑了。
很想立刻抗议这个意味不明的笑,可是眼看对方离得越来越近,中岛紧紧闭上眼睛等待着这个让人无比煎熬的空白时间,等着小孩子恶作剧的在耳朵边一边吐气一边说话,等着他落在脸颊上的吻。
……这也等太久了吧。
中岛眼睛睁开一条缝,想看看发生了什么打断这个问候的吻时,那张还带着笑意的脸从正面靠了过来。
!?
“等、唔!”
虽然是独子,中岛一直认为自己对于教育小孩子还是有一手的。和菊池奉行的在玩乐中一点点渗透的做法不同,中岛觉得最关键的就是在一开始犯错的时候就指出问题所在,放任下去只会越来越难管。
Marius作为归国子女,从行为举止到思维方式都不太一样。和前辈打招呼没用敬语要骂,跟松岛聪打架打到全乐屋鸡犬不宁要骂,工作时闹小脾气更要骂,中岛一步一步领着这位欧洲来的小少爷适应了日本社会。
然而人有失手,马有失蹄。
亲脸颊也是,如果最开始干脆的拒绝掉就好了,不然怎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少年温热的唇贴上来时中岛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可是对方紧接着逼上前一步,按在肩膀上的手也明显加大了力气。
手,手还空着。
丢掉捉在手上的背包,中岛还没抬起胳膊,本来大力按在肩膀上的手立刻顺着手臂滑了下来,一路滑过二头肌、手肘、小臂,最终在手腕处停住、握紧、抬起。
??
等等,不对吧,他到底去哪度假了,还有这种问候方式的吗?
中岛渐渐慌了,嘴巴被堵得实实的,退路也被沙发隔断。对方单手紧紧攥住两只手腕压在胸前,另一只手按在脑后,身高差的缘故,中岛不得不仰着头,想张口说话又被钻了空子探进来舌头。
!
“唔、放开、唔—”
不行,要逃开,眼前的人全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强行后退的结果就是腿被沙发绊到,整个人失去平衡往后仰了过去。
“健人君,我喜欢你。”
脑袋撞在不甚柔软的沙发上,中岛皱着眉头略微怨念的盯着单腿跪在沙发上,整个身体覆在自己之上,一脸认真的说着让人头疼的话的Marius。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先让我起来头痛死了。”
推了一下对方厚实的肩膀,完全不为所动。
在被他双臂封闭起来的小小空间里找了半天退路失败,中岛脱力的躺回沙发上,用终于被放开的手遮住眼睛,叹了口气。
“玛丽你到底要干嘛。”
“我喜欢你。”
“说了我知道了,我也喜欢你啊,好了能不能让我起来了。”
“你不知道。”
头顶的阴影扩大,中岛慌张的把手从眼睛上撤下来,果然对方的脸又是近在咫尺。
不不不,不能再来一次了。
中岛瞪大了眼睛盯着那张欧洲人的脸越来越近,心脏越跳越快。
对方的唇这次却在贴上来的数寸前停住了。
?
“我对健人君的,是这种喜欢。”
……
……
这是哪里看来的少女漫画的蹩脚情节?!
“啊、好痛!”
中岛终于忍无可忍,抬头对着这小孩脑袋就是一巴掌,趁着他捂头,麻利的从下面钻出来坐起来,抱着双臂一脸严肃的盯着终于失去刚才的气势恢复软绵绵的Marius。
“健人君好凶T^T”
混血小孩跪坐在沙发的另一边,依然捂着脑袋,垂着眼睛控诉中岛的恶行。
不对不对,先做出恶行的是你吧。
中岛决定继续执行无视政策。
“我成年了啊T^T”
这下是真的要哭了,瘪着嘴巴,声音开始发颤。
爱耍小脾气的Marius真正哭的次数屈指可数,本来就对别人的眼泪没有抵抗的中岛可坐不住了。
“我们之前谈过了啊是不是玛丽。”
第一次收到最年少的团员的表白是在两年前。
是一封写了满满三页的情书,夹在那天的行程表里,回家才发现的中岛立刻就开着车去了对方家门口又打电话把人叫了下来。
犯了错误要立刻指正,对同性产生了暧昧不明的感情更要及时澄清。这是最年长的责任。
可是那晚16岁的少年坐在副驾驶座上,眼神却坚定的让中岛不敢直视。
「健人くんが好き。」
「触れたい。」
「キスしたい。」
「抱きしめたい。」
相比之下只能搬出来小孩子不懂爱这种鬼都不信的理由来安抚对方的自己实在太没用了。
最终的结论是Marius妥协等到成年再决定。
只是两个人似乎对于成年的定义起了分歧。
“20岁才成年。”
“不对,我是德国人,18岁成年!”
……陷入僵局。
其实到现在中岛也没搞明白这个混血小孩到底喜欢上自己什么。
如果是胜利或者松岛表白好像还更合情合理一点……
不不,没有奇怪的意思。只是中岛自己回忆起来都觉得好像对那两个人更亲切更温柔一点。
最开始是觉得外国人特有的强烈的自我主张早晚会让他摔跟头,就多留了个心眼各方面盯着最小的,后来是真的觉得这小孩看着娇滴滴其实骨子里调皮的要命,说起话来没什么顾虑,中岛也就对他说话更直接。
早些年中岛也还是半个小孩,在镜头前也有冷冰冰的时候,现在想起来都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对方完全没有记仇,反而酝酿出不可思议的感情。
“哎Marius到底喜欢我哪里?”
“全部。”
“…具体一点?”
“嗯…”
欧洲人托着下巴,认真的思考起来,只是被他眯着眼睛从头扫到脚,仿佛被透视一样的感觉让中岛有点不自在。
“脸、身体、性格。”
……
每个都是槽点满满,都不知道该从哪个开始。
“你不觉得我以前对你…不太好?”
想了想,中岛决定从「性格」下手。
“不会啊。”
“你看…我总骂你吧?”
“是啊,很可爱。”
……
很可爱?
这孩子在说什么。
难道意外是个抖M。
“健人君一直都展示给我最真实的自己,我很开心啊。”
“这就是健人君嘛,有原则,坚持自己,工作认真,爱操心,固执,龟毛,麻烦…”
听着听着形容词就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很可爱哦,健人君,很可爱。”
德国人狡猾的眨了眨眼睛企图用英俊的脸转移中岛对于那三个形容词的注意力。
一瞬间中岛有些动摇。
眼前的人从外表来看已经完全没有小孩子的痕迹了,说话一针见血,轻易把他最不讨人喜欢的地方挖出来,又欢喜的当做宝贝似的全盘接受。
而且被人这么喜欢的感觉,很幸福。
“以后健人君也请多多骂我吧。”
Marius从沙发的另一边蹭了过来,不给逃开的机会,这次却只是把手轻轻搭在肩膀上。
中岛茫然的侧头看了下压在肩膀上的手,又抬眼望进Marius充满笑意的眼睛里。
然后那只手滑到背后,稍微用力,中岛就被带进厚实的怀抱里,手臂渐渐收紧,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拥抱。
「このまま健人くんを抱きしめていたい。」
甜腻的声音透过紧贴在一起的胸腔传过来。
中岛觉得自己一定是缺氧了,血液逆流而上,大脑开始罢工。
“和我交往好不好?”
眼前的Marius像在一团雾气中,柔和又看不真切。
Marius顿住好一会,中岛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表情,只是莫名觉得很不好意思,下意识低下头去。
“我要吻你哦,不躲开就是答应了。”
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可停止工作的大脑似乎无法立刻分析出正确的答案。
……
“ありがとう。これから、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
END
“健人くん、快点啊。”
“…!”
中岛突然回过神来,抬头去瞪那个罩着口罩戴着鸭舌帽却依然能从那双深邃的眼睛看出来欧洲血统的高大男人,然后又心虚的瞄了一圈周围。
这里的深夜街头,似乎不像东京那样喧嚣,零零散散几队酒足饭饱的社会人从身边走过,男男女女勾肩搭背没有余力去关注这两个停留在街边的全副武装的男人。
“别想有下次了!”
“嘿嘿。”
对方似乎完全不在意中岛咬牙切齿的警告,嘿嘿两声,中岛甚至能想象出来在口罩后面这个男人吐着舌头耍赖的模样。
压低帽檐,跟着前面的高大身影顺着商场的侧门进去,电梯间里白花花的灯光直闪得人头晕。
1楼,2楼……7楼。
叮,门开了。
中岛垂着眼睛,故意不去看那双从进电梯时就一直笑盈盈盯着他看个不停的漂亮眼睛,堵着气自顾自的往前走。
站在自动发券机前,中岛有那么一秒钟坏心眼的想着买个单人票,趁后面这个高个子反应过来时自己早就可以单独跳上一台车厢,可是等下来之后……
啪!
中岛被自己按下双人票按键时的力度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回头去紧紧贴在身后,距离近到仿佛把自己整个包裹起来的未成年男子。
“僕の分まで買ってくれてありがとう。”
不知道什么时候摘掉了帽子和口罩,完整露出褐色短发和异于日本人五官的面孔的最年少团员——马里乌斯的笑容异常耀眼。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中岛缩在车厢一边的角落里,并没有欣赏这片美丽夜景的心情。
刚刚在登上这台位于市中心知名百货商店顶层的摩天轮前,工作人员公式化的问道,“两位乘坐一辆缆车吗?” 中岛甚至不敢抬头去直视对方的眼睛。
“嗯,我们乘坐一辆哦。”
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的漂亮的声音在后面回答了这个问题,又托着不知道神游到哪里的中岛的手臂内侧,轻轻把人带近了眼前的车厢里。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第N次中岛质问着自己。
一开始是在和工作人员的聚餐会,一次会上为了顾及某位未成年,大家还在用果汁干杯,不知道哪位现地人员提了一嘴“那个摩天轮你们有没有去坐过啊?”
“去过去过!”
不愧是未成年,光喝几杯果汁就情绪高涨,高举着手在那里找存在感。
话题倒是很快就被支开,那位叽叽喳喳的未成年也回了自己房间。等中岛在二次元上喝了点酒,大脑开始昏昏沉沉,饭桌上的各种对话渐渐进不去他的耳朵,聚会终于接近了尾声。
“可以自己回去?”
“唔…?嗯,可以、自己回去。”
好心的门把总是会来关心,可一直依靠别人总是不好,况且都是同一层楼的房间,只不过转个角而已,中岛谢绝了对方的好意。
明天加油。嗯,明天见。明早见。
团员和经纪人的声音渐渐消失在房门后,中岛继续往前走着,再一个转角而已。
“哇!”
突然被摘掉帽子的同时出现在眼前的面孔,和在转角后面突然出现的人物重合,中岛发愣的空隙里又对方双手绕到耳后摘掉了口罩,甚至还得寸进尺挤到了中岛隔壁的位置。
“马里乌斯!”
不知道是二次元的酒精又上了头,还是重心集中到同一边导致缆车有些摇晃,中岛只觉得刚刚被对方碰过的耳垂热得发烫。
“嗯?”
摩天轮自带的霓虹灯发出的灯光把隔壁这个欧洲人的皮肤照的白到耀眼,对方还全然不自知的模样一脸无辜,甚至还在继续靠近。
随着缆车渐渐升高,不同于东京的灯火通明,漆黑的夜空完完整整的映入眼帘。
似乎星星都比东京的更多呢。
透过缆车的玻璃窗,中岛望着一望无际的天空。
隔壁的人在做什么呢,他也有在好好的欣赏这片美丽的夜空吗。
中岛突然想着回头去看。
唔。
一个轻轻的,有些颤抖的,却又毫不迟疑的吻终于贴上了中岛的唇。
在大脑温度渐渐升高,理智快要消失在这个温柔的吻里之前,中岛回忆起了那个不知道蹲在转角多久的年下恋人,走上前来牵起自己的手时,这样说到。
“初デートしよう。”